海边长大的孩子,大多离不开海鲜,我自然也不例外。无论离海多远,总会心心念念那口生猛的鲜甜。对食物的念想,那才是真正的牵肠又挂肚——那种念想能让你在周末的清早,有足够的定力来摆脱对床的依恋,然后,毅然决然地奔向批发市场。虽说批发市场的海鲜解馋也是足够了,但身在北京却长了一副执着于海鲜的口腹,这样的人, 最好的安排,莫过于将他安放在海南,安放在一个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潮润海腥味的海鲜市场里。

 

挑几个敦厚的扇贝,掂起来够沉,才够肥美。

 

可以来个蒜蓉粉丝蒸扇贝,又或者用豉汁蒸,前者蒜香浓郁,后者豉香动人。

 

 

当然,也可以来个西式做法,芝士焗。压点儿蒜泥,拌点儿黄油,稍微烤出香味,这是蒜泥黄油汁。在扇贝柱上撒点儿盐,磨点儿胡椒粉,喷点儿白兰地,再抹点儿蒜泥黄油汁,铺上刨好的芝士,送入烤箱,220度焗上十几分钟,及至融化的芝士着上金褐色的斑点,香味丝丝飘出,出炉,享用。

 

以上种种,都稍显花哨,还能更简单一些——刷净外壳,挑掉内脏,明火,现烤,上桌前撒点儿盐巴,就是美味了。

 

再来一斤花螺两斤钉螺。老家管钉螺叫“烟筒钗”,多么形象!螺类就白灼吧。火候的掌握是关键,不能太生,不能太熟。生则易有细菌,熟则肉质老硬。花螺配芥末酱油味碟,钉螺配甜辣醋碟,再来点儿小酒,美哉!

 

 

看到有新鲜的红目鲢,那就再来一条红目鲢。怎么做呢?做鱼饭!

 

鱼饭,是鱼,而非饭。一大批打捞起来的鱼,不打鳞不除腮不去肚,直接码放在小竹篓中,放入大锅,用盐水煮熟,是为鱼饭。有一说,是因为那一篓篓煮熟的鱼摞着,看起来像一锅锅干饭,遂有了“鱼饭”一名。

 

 

自家做鱼饭,不比量产,手法自然各不相同。我家的做法是:先打鳞除鳃去肚,鱼身抹盐稍加腌渍,然后上锅蒸。蒸熟之后,连鱼带汤晾至鱼汤凝固成冻。小尝一口,鱼肉紧密,鱼冻鲜美,再佐以普宁豆酱,鲜甜无比。

 

这一顿海鲜大餐里,最生猛的要数生腌虾姑了。

 

虾姑就是皮皮虾,粤港地区也称濑尿虾。

 

做生腌虾姑,必须用活生生生猛的虾姑,生吃最基本的原则就是要足够鲜活。

 

 

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虾姑洗净,用剪子剪去周身的芒刺,再拦腰对剪一分为二。盆里加入高度白酒和生抽,没过虾姑。拍整整一头大蒜,切成蒜末;再拍一大块生姜,切成姜末;切一个指天椒;再摘点芫荽——通通拌到盆里,瞬间香气四溢。

 

放入冰箱冷藏腌制2小时,期间多搅拌几次,令虾姑均匀入味。

 

生腌虾姑,肉质幼滑、鲜美,点上白醋,既爽口又能杀菌。吃宵夜时如有生腌虾姑佐配,估计喝白粥就刹不住车了!

 

就我这吃法,你猜猜,我会是哪儿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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