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体实验到细菌战 原队员揭露731部队残忍罪行
| 编辑: 母曼晔 | 时间: 2025-12-12 12:18:37 | 来源: 央视新闻客户端 |
第十二个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前夕,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公布一段长38分钟的视频证言。视频中的人物名叫西岛鹤雄,曾是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气象班原成员,该视频是1997年8月31日西岛鹤雄接受日本学者西里扶甬子采访时所录制,西岛鹤雄亲口讲述的,原采访视频总时长为38分钟,西岛鹤雄在口述证言中重点讲述了其所在的气象班参与人体实验、实施细菌战等犯罪内容。

“光着身子,零下25摄氏度……” 七三一部队原成员亲述冻伤实验细节
问:冻伤实验是怎么做的?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气象班原成员 西岛鹤雄:脱掉他们的上衣,让他们光着身子,放在零下20摄氏度甚至零下25摄氏度的环境里,放5分钟或10分钟。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气象班原成员 西岛鹤雄:比如做冻伤实验的时候,会叫我们去外面观测气象。那时候不会一次带很多人出来,只会拉两三个人,脱掉上衣,或者让他们光着身子,其实只待5到10分钟就已经很够呛了,那里太冷了。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宣传教育与陈列部主任金士成介绍,七三一部队曾设有单独的冻伤实验室,1938年至1945年间,吉村寿人一直担任冻伤研究班班长,在其1941年发表的一篇名为《关于冻伤》的论文中,记载了七三一部队强制使用活人进行冻伤实验的数据,主要是测试和记录不同实验环境下,人体的冻伤发生与病理变化有关数据,全文共66页。主要记录了冻伤发生的条件、预防和治疗,寒冷作用下人体、皮肤、血管的生理学反应等。此外,关于冻伤实验的内容,七三一部队原成员仓员悟在伯力审判中的证词也曾有所提及。

△吉村寿人和其论文图片(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冻伤实验室旧址图片(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研究人员 谭天:这就是论文里的一张表格。表格题目是《冻伤的程度与其经过》。第一度,发红肿胀,第二度,出现水疱,第三度,坏死,含溃疡。第三度,它这里头写五十到六十天,脚趾、手指脱落。无疑,这是经过大量人体实验,得到的所谓的数据。

原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宪兵班队员 仓员悟:我亲眼看见过人体实验,那是在1940年的12月份,我进入实验室看见5名中国犯人坐在长椅上。然后我看到了那些中国人的手,其中3个人的手指全部变为黑色,已经冻掉了,其余2人的手指也变成了黑色,只剩骨头。当时技师吉村寿人向我解释说,这种情况是冻伤实验的结果。
金士成表示,七三一部队的冻伤实验本质上是一种防御性细菌武器,是为了应付高寒作战,研究防止冻伤的救助方法。但是其研究对活人实施冻伤,进行实验和分析数据,本质上是为战争服务的。当时日本整个医学界对七三一部队的犯罪行为是鼓励和默认,甚至积极加入。在七三一部队的人员构成中,当时日本的医界、学界全部参与其中,为侵华战争服务,所以说七三一部队不仅是一支部队,更是日本自上而下有规模有组织的集团犯罪。
“细菌培养液像下雨一样洒下去”七三一部队原成员亲述细菌战罪行
问:能再给我讲讲安达实验场的“雨下实验”吗?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气象班原成员 西岛鹤雄:飞机的弹仓里装满了细菌培养液,然后像下雨一样洒下去,让被绑在柱子上的“马路大”抬头张嘴接着。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气象班原成员 西岛鹤雄:他们这些人心里很清楚,吸入这些东西肯定活不成,所以都闭着眼睛,憋着气不想呼吸。但这样实验就没法进行了呀,所以得一人一把手枪逼着,让他们张嘴抬头,硬是让他们这样。
视频中所说的“雨下实验”是七三一部队在野外实施的细菌播撒实验,因其手段类似降雨而得名。七三一部队曾在距离哈尔滨150公里外的安达市,设立专门的野外实验场,将被实验者绑在间隔约5米的木桩上,每次约30人。飞机以距地面仅50米的超低空飞行,向下喷洒细菌培养液。

△七三一部队运输班队员越定男绘制的野外实验示意图(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七三一部队进行野外实验的示意图(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七三一部队进行野外实验的场景(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西岛鹤雄说,实验结束后,受害者被装入冷藏式密闭卡车运回,随后被持续观察并记录其发病症状与病程数据。实验中曾发生日军军医即使佩戴多层普通口罩仍被感染致死的事例,这也印证了所用菌液的高致病性与致命性。
问:从安达回来的时候,负责看管“马路大”的人会穿防菌服之类的吗?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气象班原成员 西岛鹤雄:当然穿啦。就算是我们这些参与相关工作的人,也得穿很厚的防菌服。会用喷雾往全身大量喷洒杀菌的东西。不过还是会有人因为不小心,细菌从口罩侧面侵入之类的事情发生,我们这边也时不时会出现死亡者。
问:这样的实验你参与过多少次?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气象班原成员 西岛鹤雄:经常参与。

△七三一部队野外实验后进行现场消毒(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七三一部队记录员正在记录野外实验数据(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宣传教育与陈列部主任金士成说,这些以“科学研究”为名开展的活体实验,实质是日军为实施细菌战而进行的有组织、系统性的武器效能测试。其产生的实验数据,成为日本军医学校、医学界乃至军方共享的“研究成果”。七三一部队不仅是一支部队,更是日本自上而下有规模有组织的集团犯罪。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宣传教育与陈列部主任 金士成:当时的日本,整个医学界对七三一部队的犯罪行为是鼓励和默认甚至加入的,所以我们看七三一部队的人员构成,当时日本的医界、学界全部参与其中,为侵华战争服务。所以说七三一部队不仅是一支部队,更是日本自上而下有规模、有组织的集团犯罪。
从人体实验到细菌战:七三一部队气象班的罪恶轨迹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气象班原成员 西岛鹤雄:我参加过真正的作战,那是昭和16年(1941年)的浙赣作战。所谓的南昌作战,是从浙赣、杭州一带向南昌推进的战役,我记得应该是昭和16年,我随军参与了。
研究人员表示,七三一部队曾研制了伤寒、霍乱、鼠疫、炭疽、鼻疽等50余种细菌,通过人体实验的方式,记录每一种细菌使用效果,最终选择最适合细菌武器应用到实际的战争中。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宣传教育与陈列部主任 金士成:七三一部队在哈尔滨平房实施人体实验,它的目的也是发动细菌战,从1939年诺门罕细菌战开始,1940年、1941年先后在中国南方的衢州、宁波、常德等地发动细菌战,在这个过程中,气象班就参与其中,为实施细菌攻击,进行气象测量。
问:具体实战撒布的时候,飞机上装的是什么装置?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气象班原成员 西岛鹤雄:和我们在实验场用的完全一样。弹仓里装着细菌,还有很多炸弹。把炸弹拆开,里面装上霍乱、伤寒、痢疾之类的细菌。
问:当时撒播了很多次吗?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气象班原成员 西岛鹤雄:我觉得撒了好几次。我们住在城里,机场在城外,联络人员会时不时过去,但具体撒了多少次,我也不清楚。

△七三一部队飞机在南京一六四四部队的飞机场上空飞行(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七三一部队成员樱永孝雄驾驶97式轻轰炸机在南京上空飞行(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西岛鹤雄在视频中还讲到,在这次作战中七三一部队出动了一个30到40人的小队。这支小队,携带了大量伤寒、副伤寒、霍乱、痢疾等细菌培养基以及染菌跳蚤。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在日军地面部队撤退时,在居民区、水井、河流及农田中散布细菌。

△七三一部队在进行细菌战之前的准备(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七三一部队航空班成员,左三为负责在常德上空撒鼠疫菌的增田美保(图片由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提供)
金士成介绍,日本在1925年签署了日内瓦国际公约,是完全禁止日本使用生化武器的,但是侵华日军依然在战争中使用细菌武器,无视国际公约。七三一部队在浙赣及其他地区实施的细菌战,绝非这支部队独立的、偶然的暴行,而是日本军国主义国家机器自上而下推动的、有组织有计划的国家犯罪,是利用所谓“科学”与“军事必要”伪装起来的、对国际法与人道准则最彻底的背叛,本次公布的西岛贺雄证言,以七三一部队气象班的成员的视角,讲述了其参与人体实验和实施细菌战的过程,证实了侵华日军反人类暴行的客观存在。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宣传教育与陈列部主任 金士成:在浙赣沿线实施细菌战之后,当时的浙江地区,很多村庄感染了鼠疫和霍乱、伤寒及炭疽,很多老人就得了烂脚病,这就是一种细菌战的遗害,所以细菌战的遗害不仅是历史问题,也是现实问题。通过对七三一罪证档案的搜集、整理和研究,构建了完整的细菌战罪行链条,揭露日本侵华细菌战的反人类暴行,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段历史,达到以史为鉴、捍卫和平、牢记历史的目的和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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