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学年即将开学之际，我们接到了来自台湾的历史教师曹若梅的讯息。身在海峡对岸的曹老师很急切，也很焦虑，因为9月新学期一开学，台湾小学、初中和高中一年级的新生们，就要开始使用蔡英文当局根据新课纲修订的新课本。而翻开这些教科书，无论是所谓“台湾地位未定论”的荒谬陈述，还是没有中国史的历史书，都让已经执教35年的曹老师痛心疾首。从李登辉到陈水扁再到蔡英文，台湾课纲修改历经20多年，一步步走向“去中国化”，而历史这门课，总是首当其冲被“上下其手”。

 

曹老师的一堂历史课

 

在台湾内湖区的明湖中学，我们的驻台同事旁听了曹老师的一节历史课。这是一堂世界史课，但刚说到埃及的纸草，曹老师马上话锋一转，穿越时空，讲起了东汉蔡伦。原来她把蔡伦发明的造纸术与埃及纸草作比较，巧妙地将中国历史文化置入教学当中，而这，是曹老师上课的常态。

 

面临一波又一波的课纲修改，中国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被一批一批从台湾地区的课本中删减掉了。身为教师，曹若梅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努力培养孩子的情操以及对中华文化的认同。

 

 

台湾历史教师曹若梅

 

那些年修改过的台湾历史课纲

 

录制节目现场，曹老师带来了一份资料，这是她多年整理出来，因为历次课纲修改，台湾历史教科书中被删除掉的人、事、物。曹老师统计，有超过两百多项。“就因为这样，台湾很多学生张飞、岳飞分不清；已经没有人知道卫青、霍去病、文天祥与范仲淹，更别说李清照到底是男是女了”，曹老师对此很无奈。

 

那么，这么多年来台湾历史课纲的修改，到底改了什么？

 

 

课纲修订始作俑者李登辉让“台湾史”成独立单元

 

1990年，李登辉当选为台湾地区领导人，开始推行“一纲多本”的教育政策，这使得各级学校不再受限于公立编译馆统一编修的课本。为了“一纲多本”政策的推行，台教育部门着手订定台湾高中课纲，并于1999年开始施行。在这部课纲中，“台湾史”首次在不脱离中国史范畴的前提下成为独立单元。同时，李登辉任用持所谓“同心圆史观”的学者杜正胜编写的《认识台湾》系列教材也于1997年上路，这是台湾相关史地首次整合成单一课程出现在中学课程之列。内容则充斥了错误而卑劣的“台独史观”和“皇民史观”。

 

陈水扁将“台湾史”脱离“中国史”范畴

 

 

李登辉之后，陈水扁在施政的八年里，将课纲中的“台湾史”部分自中国史彻底分离，“台湾史”首次脱离中国史独立成册，并将中国明清两朝并入世界史，主张学生应由“本土历史”开始学习，进而学习中国史与世界史。陈水扁当局还制定《海洋教育与教科书用词检核计划》，禁用“日据”、“台湾地区”、“国画”、“古典诗词”等词汇，将“一边一国”的“台独史观”全面塞入学校文史地社各科当中。

 

马英九试图“微调”课纲 却引爆“反课纲运动”

 

2008年马英九上台后，并未立即着手开展“去台独化”工程，直到第一任期即将结束，在台行政机构前负责人郝柏村等人大声疾呼“正视中学史地课本”及新党、统盟等强力声援下，决定起用统派学者对李、扁造就的“去中国化”课纲拨乱反正。这次的“课纲微调”强化大中国史观，强调两岸联结，突出日本殖民统治，一些不当用词被纠正，比如“日本统治”改为“日本殖民统治”，“接收台湾”改为“光复台湾”，“多元文化发展”改为“中华文化与多元文化的发展”，“慰安妇”改为“妇女被强迫做慰安妇”等等。

 

 

但即使是课纲“微调”，也引发了关于调整课纲程序、组成人员等方面的巨大争议。民进党和“独派”社团不断发动对新课纲的抵制和抗议，民进党执政的县市，也公然宣布不使用“微调课纲”。在此背景下，岛内部分中学生展开串联，逐渐成为“反课纲”主力。2015年7月，台湾爆发所谓“反课纲运动”，学生强行闯入并占领台教育部门，而有情绪障碍的“反课纲微调”学生林冠华自杀身亡，让事件愈演愈烈。

 

 

面对抗议，台教育部门最终妥协，允许新旧课纲并行上路，老师可自主决定。而在这场抗议活动中，学生的诸多言行——无论是担心“慰安妇”议题“得罪日本怎么办”或声称“慰安妇是性工作者、是自愿的”，还是抗议学生推搡父母，都让外界无奈叹息。

 

蔡英文透过“去中国化”走向“一边一族”

 

2016年，蔡英文当选台湾地区领导人。上任的第二天，台教育部门主管潘文忠立刻宣布，将以行政命令停止“微调课纲”使用。十天之后，马英九的“微调课纲”被正式废止。随后，蔡英文当局着手课纲修改，高中历史由现行“台湾史”、中国史及世界史并行的架构，改成台湾、东亚及世界三个分域。原本独立成册的中国史不再独立，中国史被放进东亚史与世界史的脉络中讨论。同时，新课纲虽以“台湾为主体”角度呈现，论述方式却对日高度“亲善”。不仅不提对日抗战历史，还将“日本侵略”改成所谓“进出台湾”，“战败”改成“终战”，“日据”改成“日治”。

 

 

如果没有文化、没有历史、没有根，台湾孩子的未来在哪里？

 

 

与在节目中谈自己一线教学感受的曹若梅老师不同，台湾知名学者张亚中将台当局从李登辉、陈水扁到蔡英文所做的“去中国化”行径剖析得异常透彻。

 

与大陆同文同种的台湾，怎么就成了“南岛语族”？“同心圆史观”又是用怎样的方法和脉络，企图把台湾从中国切割出来？

 

“最可怕的是，蔡英文已经透过‘去中国化’，走向‘一边一族’！”张亚中教授很愤怒：“它让台湾的年轻人产生一种困惑：我受的教育告诉我‘我不是中国人’‘我要搞台独’，可是在现实政治上根本做不到，台湾年轻人由此陷入了一种纠结，精神会分裂。整个台湾社会就在精神纠结、文化纠结中，慢慢失去它的竞争力，到最后变成茫然。就像一个人，无名的社会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

 

 

台湾大学教授  张亚中

 

张亚中教授疾呼，“悲剧！我们活生生看到了一个悲剧。看到了一个人怎么摧毁自己，怎么把自己搞成精神错乱。这就是台湾绿营政治人物所干的事情！恶劣到了极点！真是民族的败类！”当“历史在台湾已经沦为政治操作的‘婢女’”，试问台湾的未来在哪？台湾将走向何方？（海峡新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