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岭:“太阳花”学运带给台湾巨大伤害

由中国台湾网(taiwan.cn)、中央电视台中文国际频道(CCTV4)共同主办的“2014年两岸关系十大新闻”评选活动正在进行中,3月18日台湾爆发的“太阳花学运”位列备选项之中。

 

毫无疑问,3月18日发生在台北的“太阳花”社会政治运动是2014年台湾政治史上的重要事件,也是两岸关系历史上值得关注的事件。它产生的复杂根源、新媒体的动员方式、超乎寻常的政治结合、尴尬的退场机制以及对两岸协议的杯葛和制约都值得做进一步研究。这一事件对台湾政治、社会乃至两岸关系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太阳花”事件的领导者以“反对黑箱服贸”为理由,打着“反马”、反“全球化”、反“中国大陆”的旗号,以暴力方式占领台湾立法机构和行政机构,并不乏以恶毒的口号煽动反对两岸关系的正常发展的目的。这一事件甚至继续延伸它的影响力,对年底的“九合一”选举有所波及。

 

“太阳花”事件具有民粹性质

 

“太阳花”社会政治运动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学生运动,它是由学生、社会各界反政府人士组成的民粹运动,这场运动在客观上是“台独”话语塑造和史观强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纵观李登辉、陈水扁执政以来的20余年台湾教科书不难发现,“事实台独”教育已经成为台湾史观教育的常态。“台独”史观塑造、“台湾民族”塑造以及相关干部培训等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太阳花运动”作为一场有预谋的社会政治运动,早有筹备,迟早都会到来,只是找到了所谓“服贸黑箱操作”的导火线而已。硝烟散后不难看出这些运动领导者的政治身份,或公然宣称自己是“台独分子”,或是民进党员,或是民进党主要政治人物的文胆,或是职业的社会运动专业户,如此种种,不一而足。这些领导者在运动结束后,纷纷以之为政治资源寻求在政治舞台上的进一步发展。

 

社会运动与民进党内政治势力结合

 

“太阳花”社会政治运动是台湾社会运动与民进党内政治势力合流的重要事件。

 

民进党内的部分势力重视公民社会、社会运动,由来已久。2008年民进党败选下台后,蔡英文系、新潮流系特别注意了公民社会的理论与实践研究,同时关注了香港的相关动向。应该说,从陈水扁执政后期的“倒扁”运动开始,稍事休息的社会运动就重新在台湾社会中燃起战火。马英九执政后,由于种种原因,台湾的社会运动再次兴起。这股力量以“生活台独”为基础,以反对“蓝绿恶斗”、争取公民权益等为主要内容,渐次寻求与台湾主流政治势力的结合。“立法院”内的政治势力充分利用了这股力量,而民进党内的部分政治势力则敏感的抓住这股社会运动力量的发展趋势,通过“统一战线”的方式与他们逐渐结合,并成为台湾社会运动的实际领导者。

 

这种结合的政治利益,在年底的“九合一”选举中已经有所体现,在即将进行的“立委”补选中也有所体现,尽管这一政治盘算因陈为廷的袭胸丑闻而流产。毋庸置疑的是,未来民进党依然会与社会运动相结合,把它作为反对国民党及台湾当局的重要武器,并在运动的酝酿、发动、组织和退场中培养自己的队伍,凝聚自己的队伍,为2016年乃至更长时间的政治操作厉兵秣马,做充分的准备。

 

阻碍两岸关系 扼杀台湾发展机会

 

“太阳花”社会政治运动延宕了“两岸服贸协议”,使台湾失去经济整合与升级的机会,在一定程度上妨碍了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进程。

 

此次“太阳花”社会政治运动就是因“两岸服贸协议”而起。此次运动的导火线就是反对国民党“立委”张庆忠以30秒时间宣布完成 “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的委员会审查。之后,在各种势力操纵下,运动的矛头指向马英九,并迅速发展成一场“反马”运动。

 

在反对“服贸”与“反马”过程中,运动组织者提出了“将服贸协议退回‘行政院’;先建立两岸协议的监督机制,再用其来审查服贸;两岸协议的监督机制五大原则;召开公民‘宪政’会议;‘立委’不应只听党意,并要求政党不要以党纪处分控制‘立委’投票”等诉求,这些诉求在台湾岛内各种政治势力的妥协中迅速变质,并使得“两岸服贸协议”被搁置,两岸未来协议的谈判、签署及通过陷入未知状态,两岸“协议拉动型”和平发展模式被中止,台湾经济也失去了整合升级的机会。

 

今年11月10日,中韩FTA谈判实际上达成了一致,台湾有可能进一步失去发展的机会。而这一切损失的起因,都归结于这次“太阳花”社会政治运动,在其组织者和背后指使者。

 

“太阳花”社会政治运动作为一定时期内台湾社会矛盾爆发的窗口,既反映了国民党内的斗争,也反映了民进党内的博弈;既有岛内政治的成分,也有岛外政治的成分;既有对政府不满的力量,也有对自己生存发展环境堪忧的力量;既有“台独”的势力,也有“民运”的势力;既有反对全球化带来的贫富分化问题,也有岛内分配政策不合理的问题;既有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带来的两岸因素的正面成分,也有没得到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红利的部分民众的负面因素问题。总之,作为台湾社会政治史上的一个事件,它总会被做各种解读,并被不同的人群赋予不同的含义。(作者:朱松岭,北京联合大学台湾研究院两岸关系研究所所长、教授)